对话框,对方也没再发来,仿佛只是为了通知她这件事。
准备什么?怎么准备
丁渝慌得一批。
两个小时后,商务车从市区开向郊区,到达陈家老宅。
气派的中式园林古色古香,园林内庭院幽静,四周被粉墙黛瓦环绕,墙上开着各式纹饰精美的窗漏,微风拂过,竹影摇曳。
丁渝抬眼看去,心里暗叫不妙。
原来真是鸿门宴。
她毫无准备,下了车掉头就想跑,陈绪眼疾手快,大手一捞,精准拎住她的后脖颈。
陈绪穿今天穿了件卡其色的羽绒服,经典版型搭配落章设计,慵懒又随性。
他手长脚长,像拎小鸡一样拎着丁渝,绝对的力量面前,她毫无还手之力。
“去哪?”
丁渝找借口:“去给你家人买点礼物,第一次上门哪有空手来的。”
陈绪拎着她往主道上走,“我陈绪的太太,能来,就是最大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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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领着两人往里走,主厅大门推开,锐利的目光迎面而来。
陈绪的父亲陈径庭站在门口,西装革履,领带打得一丝不苟。
他脸上的表情在阴影中看不真切,但能感觉到那双骇人的眼睛正在紧紧地锁定着某个方向。
丁渝看过去,不偏不倚地对视上陈径庭的眼睛。那双眼睛在她身上停留几秒后拐了个方向,落到了她身后的陈绪身上。
“跪下!”
陈绪面无表情,屈下一个膝盖,宽阔的脊背打得笔直。
丁渝从小养尊处优,没见过这种阵仗,惊得呼吸都变慢了几拍。
她用眼神求助陈绪,想问她要不要跟着一起跪,可没得到回应,陈绪没看她。
丁渝心一横,想着死就死吧,豁出去了。她弯下小腿,膝盖还没落到地面,就被一只稳健有力的大手稳稳托住。
陈绪平静地回头看她一眼,“你跪什么?做错事的是我,又不是你。”
丁渝听了他的话重新站起身,心里的紧张劲没缓过来,她脚软,险些没站稳,贺慈在后面托了她一把。
丁渝刚稳住心神,下一秒,一沓报纸劈头盖脸地砸在陈绪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