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爷子年轻那会,在一众财阀里大杀四方,威名很长一段时间都屹立不倒。周雄枭和他交过几回手,领教过他的本事。
周雄枭自认为自身实力不差,但在陈老爷子身上,非但没讨到一点好处,还被摁着打,商业和灰产全面封禁。
周雄枭在陈老爷子这吃过不少苦头,心里难免还是有些忌惮。
陈径庭也就是命好,有个有能耐的爹,不然全京山那么多人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早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周雄枭扫了眼陈绪,“到底是你爹亲生的,这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看着就讨厌。”
陈绪苦涩地笑了一下。
是啊,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他和陈径庭一个模子刻出来,唯独陈径庭眼瞎,把他当成白漪和情人生的野种。
陈绪这些年迟迟没对陈径庭下手,一方面是陈老爷子暗中阻拦,另一方面,是他对陈径庭这微不足道的父爱尚存一丝希冀。
他的出生是一个错误,但血缘关系割不断,陈绪从有意识起就饱受折磨。一面是亲生母亲的恶言相逼,一面是亲生父亲的拳脚相向,哪一边都吃力不讨好。
明明他这么努力维系亲情,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换来的是白漪的惨死、孙见雅娘仨的登堂入室……
如果有得选就好了,有得选的话,他一定不会做陈家的儿女。
可惜,没得选。
陈绪眼里一片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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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渝一天都没在周家多待。
她不想看见周寂。
周寂在外人眼中温顺乖巧,可单独面见她时,眼里只有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恶劣。
他善于伪装,并且以捉弄丁渝为乐,丁渝为数不多的几次和周寂会面,每次都以狼狈收场。
周寂骨子里的劣根性就像个疯子,丁渝不想招惹,也不敢招惹。
丁渝有意躲着,可越想躲,越躲不掉。回京山的那天,周雄枭亲自来送她,还带上了周寂。
“我们家这混小子非要跟着来,渝丫头不会介意吧?”
离飞机起飞还有几个小时,周雄枭在候机室里和丁渝说话,表面上是寒暄,实际却是有意无意把周寂往丁渝身边推,为两人制造单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