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绪一句话泄闸:“十五年。”
丁渝眼泪直窜,“怎么会这样……”
“我答应你,我会竭我所能保下伯父,你振作一点,好吗?”陈绪摸着丁渝的头安慰,眼里的忧色却越来越重。
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已经完全不是丁檐一个人能做到。他总感觉,丁檐背后,有只更大的手在推动一切。
那只手,在借助外力勒丁儒山的脖子。
至于手的主人是谁,陈绪毫无头绪。
知道丁渝醒了,周雄枭忙完手上的事第一时间提着礼过来安抚。
“我们家阿寂不懂事,渝丫头可别放在心上。这会我罚他在院子里跪着,你要是不爽,我带你过去揍他,揍到你出气为止。”
丁渝摇头,笑着给周寂台阶下:“我知道阿寂心思不坏,他可能只是想跟我玩,只是没用对方法。”
周雄枭表面上对她好,是为了让她离婚后能一条心嫁进周家,给周寂生个一儿半女,延续周家的血脉。丁渝知道周雄枭的意图,但她没法制止,只能将计就计利用苦肉计跟他谈事。
“周伯伯,我爸一审判了十五年,他安生,我也一日不能安生。”丁渝捂着嘴羸弱地咳了咳嗽,旁敲侧击道:“您也知道,他和陈绪有约定,要是陈绪的事情一日办不成,我就只能晚一日跟他离婚。”
陈绪强忍着,才没让自己眼睛泛红。
明明自己也身陷囹圄,还不忘在水深火热中拉他一把。能娶到丁渝,是他的福气。
周雄枭又怎么会听不懂丁渝的试探,对他来说,丁渝是他认定的孙媳,有些事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就是一个陈径庭嘛,我替你除掉就是了。”
末了,周雄枭似是忽然想起什么,露出几分为难来,“解决陈径庭很容易,但他背后那个老家伙,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