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
在冷水里泡久了有点体力不支,丁渝竭力摆动手臂,只感觉身体越来越沉。
就在她以为自己今天就要交代在这的时候,模糊间听见巨大的浪花溅起的声音,岸边有人纵身一跃,拼命往她这边游。
那人游速极快,距离拉近后,丁渝看清了那双清明的眼。
“陈绪……”
力气消耗殆尽的手终于抓到实处,丁渝恍惚一笑,安心地闭上了眼。
这番折腾下来,丁渝受了风寒又受了伤,发了高烧,身心俱疲。
她吊着瓶,身上露出的皮肤全是包扎的痕迹。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才醒,醒过来时房间里空空荡荡,只有陈绪,趴在她手边睡觉。
丁渝动都没动,只是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声响,陈绪就醒了。
陈绪这些天连轴转,唇周的胡茬冒出来不少,一张帅脸上全是疲态。
他视线紧锁着丁渝:“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丁渝睡了整整两天,他守在这一步不敢离,怕丁渝醒不过来。
要不是丁渝现在浑身是伤,他真想把一把把丁渝抱进怀里。
他真的吓坏了。
丁渝极轻地点了下头,陈绪立刻起身去给她倒水。
丁渝连喝了整整两大杯,才勉强止住喉咙的干涩。
“好点了吗?”
丁渝木讷点头。
“你爸一审的结果出来了。”陈绪想了很久,还是决定把结果告诉丁渝。
他答应了丁渝尽量不骗她,也不隐瞒,他要做到。
丁渝听见这个消息,声音一下就激动起来,“怎么可能!为什么我一点风声都没收到就结束了!”
突如其来的震颤让她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像有钢针在神经里来回搅动,拉扯得身上的各处伤口整齐发作。
丁渝顾不上疼,眼睛紧张又害怕地投向陈绪:“结果呢,结果是什么!”
陈绪看着丁渝‘几近癫狂’的样子心疼地蹙眉,“我陪你一起想办法,你先别急。”
“我只要结果。”丁渝隐隐预感到什么,眼皮沉重得发酸。
她不想哭,眼眶却像即将决堤的大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