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送错也一点不介意。”
丁渝瞪他,“你明明知道我们只是……”
“只是什么?”陈绪平静地垂着双手,漆黑冷澈的瞳仁中并未掀起任何涟漪。
他毫不避讳地盯着丁渝,等着她说出预料之中的答案。
丁渝什么都没说。
“我先上去了。”
她按捺住胸前的潮涌,生怕被陈绪察觉什么,迅速转过身去,逃也似的飞奔上楼。
陈绪低垂着眉眼盯着丁渝离去的方向,半晌过后,嘴角淡然一扬。
他想起了下午爷爷打的那通电话。
“臭小子,你别想瞒过我的眼睛,你们根本就没有夫妻感情。”
陈绪不置可否,“没打算瞒您,您猜也猜得到我和她结婚的意图。”
老爷子暴跳如雷,“混账东西!你怎么忍心让一个黄花大闺女的大好青春沦为你面对腥风血雨的工具!”
陈绪拖着腔调混笑,“那我还是黄花大小子呢。”
陈老爷子隔着屏幕都想揍他一顿,“丁儒山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
陈绪笑意加深,“您看我怕么?”
老爷子气得额角突突直跳,“迟早有人能降住你,我看小鱼就不错。“
“就她那柔弱小身板?”陈绪想到那天晚上丁渝倒在他身上羸弱的模样,极轻地哂笑了一下,似自嘲,又似悲悯。
丁渝是标准的江南美人,身段像春日拂堤的柳丝,顾盼之间全是风情和韵致。丁儒山把她养得很好,二十四岁的年纪,眼神自然纯净清透。
她适合生活在烟雨朦胧的水乡,而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陈家。
丁渝啊,长得乖。
是一把好刀。
陈绪回想起她柔软乖顺的讨好模样,心里某处名为理智的地方慢慢塌陷了下去。
老爷子偏心偏在明面上,“领了证就是你的妻子,这两年好好跟小鱼培养培养感情,争取早日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实在不会,爷爷可以替你出马,爷爷鬼点子多。”
陈绪从影影绰绰的灯光中回神。
原来这就是爷爷的鬼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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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绪走到门外去抽烟,夜晚的低温让他混沌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