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寺庙待了一个星期后,众人趁着夜色继续赶路。
夜里视线多少有些受阻,关好庙门后,所有人挤进了同一辆房车里。
行驶至先前堵车路段时,车辆依旧还在,人群却全部消失。
地上散落着风干的四肢,像被啃食过的树枝。
鹿南歌一挥手,整排废车瞬间消失,道路顿时开阔。
黎明将至时,公路两侧除了树还是树。
池砚舟:“再往前看看,没地方落脚的话,咱们就在林子里等天黑。”
上午七点,温度计的红色液柱开始不安地攀升,路边依旧没有落脚的地方。
池一调转车头,房车碾断低矮灌木,在密集的林木间硬生生轧出一条路来。
众人迅速下车,鹿南歌把车收进空间。
刚子展开翅膀飞在前方,每挥动一次翅膀就有冰晶簌簌落下降温。
枝枝蹦跳着开路,藤蔓扫过之处,带刺的荆棘纷纷退避。
在找到几棵树冠如巨伞般张开的古树后,池一单膝跪地,掌心贴向地面,清出一块圆形空地。
鹿南歌拿从空间拿了两辆房车出来。
树冠隔绝了逐渐毒辣的阳光,只有零星光斑落在车顶上。
枝枝叽地叫了一声,脚踝延伸出的藤蔓攀上车外的大树,原本沉寂的树木竟开始抽枝发芽。
在两辆车周围裹成一个巨大的茧。
枝叶摩挲的沙沙声在密闭空间里格外清晰,车窗外的世界被过滤成深浅不一的绿色光晕。
从玻璃窗外看去,四周都是层层叠叠的藤蔓。
男生房车内,贺灼整张脸都贴在车窗上:“我郑重收回当初骂枝枝的话,它实在是太可爱了,长在了我的心巴上,末世生存必备神器!”
顾祁:“收起你的口水,那是南南的。”
贺灼:“对哦,我给它道歉,那时候骂它的声音太大了些,毕竟它还可以保护妹宝。”
对讲机沙沙作响,传来鹿南歌的声音:可以放心休息,枝枝会警戒。
尽管如此,男生组还是按规矩留了两人值守。
傍晚六点,众人陆续伸着懒腰下车。
枝枝依然维持着藤蔓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