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的温度随着落日迅速下降,空气裹挟着草木气息弥漫开来。
柴油机的轰鸣声在寂静的山林中格外突兀,惊起几只夜栖的飞鸟。
扑棱着翅膀窜入墨色天际,只留下几声急促的啼叫。
刚子扑腾着翅膀,怪腔怪调地“嘎嘎”附和。
被枝枝嫌弃地抽了一藤蔓,卷起一把水果塞进它聒噪的喙里。
电流接通,昏黄的灯光从破败的寺庙窗口渗出,在浓稠的夜色中晕开一片暖色。
远远望去,那微弱的光亮,孤独地悬在林间。
与此同时,五公里外的盘山公路上,几十个黑影正沿着护栏缓慢移动。
为首的花臂男突然踹了脚护栏。
黄阳,你他妈不是说就半小时脚程?花臂男烦躁地扯开衣领。
黄阳赔着笑指向山坳:彪子,下午咱们开车经过,大概十多分钟的路程,咱们走路肯定远了些
彪子:“下午那辆房车抢到手就好了!”
闭嘴!中间的男人突然停下,月光照在他鼻梁上贯穿整脸的伤疤:咱们就先在黄阳说的寺庙落脚,到时候设好路障,把经过的车抢了就是!
彪子哈哈大笑:老大说的对,抢过来就是了。
寺庙内,顾祁指尖微动,往盆内蓄水。
刚子立在顾祁肩膀上,鸟喙轻啄,冰系异能流转,水面瞬间凝结成冰,
不过片刻,四周便摆满冰块,加上风扇,森森寒气混着风扇的凉风,将燥热彻底驱散。
院内,池砚舟和池一身影交错,拳风凌厉。
池一旋身避过一击,反手格挡,却被池砚舟一记肘击逼退半步,两人眼中俱是专注,谁都没留余地。
院内廊檐下或坐或倚,吃着水果,看着两人对练。
鹿家三兄妹坐在另一侧靠角落的位置。
主殿内,长明灯的火苗微微摇曳,闻清跪在蒲团上
贺灼捏了颗蓝莓,扫到闻清的背影,小小声的感叹:“末世前,我对封建迷信嗤之以鼻”
顾祁斜睨了他一眼:“上次陪你奶奶去庙里,在财神殿长跪不起的也不知道是谁?”
贺灼理直气壮的回怼:“我不好酒,不好色,我贪点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