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整天摆着张死人脸,晦气!”
李守义的怒吼在废弃幼儿园的走廊里炸开。
他满身酒气,一手攥着半瓶浑浊的劣酒,另一只手抡起生锈的铁管,狠狠朝墙角砸去。
闻清死死护住怀里的女儿,瘦削的脊背绷紧。
每一次铁管砸下,墙皮便簌簌剥落,混着闻清怀中女孩压抑的啜泣。
“爸爸,我听话,求求你,你别打妈妈!”
李守义并没有停手,嘴里不停的叫骂:“要不是老子带着你们,
你们早他妈被外面的东西啃得骨头都不剩!不知感恩的贱货!”
听见声响跑出来的鹿南歌几人,站在不远处,贺灼刚想冲上前。
被顾祁拽住了:“不清楚情况,别冲动!”
个幸存者冲已经冲了过去,七手八脚地拽住李守义。
一个中年男人猛地一记肘击,卡住他的喉咙,铁管当啷一声砸在地上,滚出几圈,沾满灰尘。
“李守义!”有人从人群里挤出来,挡在母女前面,“天天打女人,你算什么男人?!”
“就是!”一个短发的女人啐了一口,“有本事出去杀丧尸啊!老娘还能高看你一眼!”
“要不是闻清带着孩子干那么多活,谁他妈愿意跟你这种杂碎待一个地方。”
“明明是自己靠着女人生活,还恬不知耻!”
李守义突然暴起,挥开拽住他的手,捡起地上的铁管横扫过来,在金属门框上擦出刺眼的火花。
李守义吐着血沫冷笑:“老子教训自家婆娘,轮得到你们充英雄?”
人群忽然一静,自动分开一条路。
“达哥来了。”
身后跟着几个手下,眼神冷得很。
“李守义。”达哥的声音不高,却让整个走廊瞬间死寂:“再闹事,就给我滚出去。”
李守义酒醒了大半,脸上的狰狞僵住,挤出一个讨好的笑:“达、达哥,喝多了,下次注意……”
“李守义。”
阴影里,一个瘦弱的身影走了出来。
他冲达哥微微弯腰,姿态恭敬,可嘴角的笑却让人脊背发寒。
李守义的表情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