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秉持的立场就是接受索勋拉拢但不办事,同时和张淮深保持臣属关系,最后等着刘继隆招抚他。
毕竟三人之中,张淮深麻烦最多,而索勋背景最硬,刘继隆则是实力最强,如日中天。
“使君,您已经快三年没和刘节帅联系了,那刘节帅真的会来招抚我们?”
热巴坚持怀疑态度,而李仪中却轻嗤道:“我已经探得消息,刘继隆恐怕很快要对鄯廓用兵了。”
“待他收复了鄯廓,四周便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地方供其攻占了。”
“以河西当下的局面,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乱了起来。”
“到时候不管是张淮深求援,还是刘继隆主动进入河西,刘继隆都要走广武进入河西。”
“借此机会,我也能投靠于他,在兰州彻底扎根!”
三年时间,李仪中精明了许多,在权衡利弊这点上,他越来越像他父亲李渭了。
他这位置很尴尬,南下不敢去找刘继隆索要五泉,北上凉州又是乱局。
东边索勋已经成为了唐廷扶持的人选,而他实力不足以和索勋竞争。
西进吧,他又打不过拓跋怀光和尚婢婢,因此只能在这里守着五泉,等待刘继隆北上招抚他。
“使君,那我们为什么不主动投靠他?”
热巴坚不理解,可李仪中却解释道:
“我与刘继隆共事过,清楚他的性格。”
“我毕竟是河西军中的将领,若是带着城池投奔他,他难免会被陇右百姓非议,说他背叛张河西。”
“以他的性格,是万不可能接受这点的。”
“因此我若投奔他,便只能舍下广武的兵卒去投靠他。”
“可那样的话,我孤身投奔,在其军中权力定然不会太高。”
“正因如此,我只能在这里守着广武,等凉州事变,再以与河西消息断绝为由,举城投靠于他。”
李仪中的算盘打得响亮,热巴坚闻言眼前一亮:“现在嗢末兵围昌松,若是昌松失陷,我们与河西也就断绝了,那是不是……”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李仪中打断道:“嗢末的实力还不够,顶多劫掠些牧群就撤军,攻城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