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动兵,难免会再次出现对饥民屠杀的事情。
这件事情困扰着封敖,也困扰着杨知温。
若是刘继隆能解决饥民的事情,道中还能凭此饥民生财,那自然是两全其美。
这般想着,杨知温这才开口道:“迁徙饥民,此事若被朝廷所知,必然会论罪封尚书与下官。”
“若是不想被朝廷所知,上下打点少不了,不知道节帅愿意出多少钱粮来迁徙饥民?”
杨知温一开口,刘继隆便知道迁徙饥民成生意了。
“某想将饥民打作獠蛮奴籍,随后派牙商采买,分批带入陇西。”
“该给的契税,某一分不少,此外还需要什么,参军但说无妨。”
刘继隆将俞从晖教他的手段说出,杨知温听后颔首:
“此等手段倒是不错,各州得了契税,自然不会揭发道里与节帅,不过道里却还需要打点。”
“不若这样……”杨知温顿了顿,继续说道:
“每名口马不分男女老弱,作价五贯如何?”
“五贯?”刘继隆听后皱眉,但很快又舒展眉头。
陇西军库中还有四万匹绢,以及去年商货买卖后得到的七万余贯钱,此外还有积攒的麸金、白银、赤铜等贵金属,杂七杂八算下来,十三四万贯还是有的。
况且陈瑛前往关内道八九个月了,想来也差不多快回来了。
等陈瑛回来,军中的钱财最少能积攒三四十万贯。
即便奴婢作价五贯,加上各州县的契税,也最多不过七贯罢了。
三四十万贯,足够把三川的饥民都买光了。
想到这里,刘继隆颔首表示同意,不过补充道:“牙商迁徙百姓途中,参军可派直白跟随。”
“若是因身子孱弱而死于路途者,某是不会付那五贯钱的。”
“这是自然!”杨知温答应的爽快,眼睛也愈发明亮。
这年头有钱才能使唤得动兵马,若是口马贸易能成交,山南西道的库中便能多出十几、几十万贯钱财,封敖也不会那么憋屈了。
若是封敖腰杆子硬起来,那自己也能随他返回京畿,前途光明。
至于这件事会不会暴露,杨知温并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