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劝降,他都拒绝了。”
“此僚恐怕不会轻易投降,唯有强攻。”
尚铎罗说完,刘继隆闻言颔首,思考过后才开口道:
“我军塘骑在渡口东十里外,若无间客通报,高骈最少要等到我们强攻盐井时才能知晓我军意图。”
“从洛门川到盐井有二百里路程,高骈最快也要三日才能抵达。”
“三日内,必须攻破盐井,追上黎壊,把汉口留下!”
刘继隆沉声开口,尚铎罗忍不住问道:“那番口呢?”
“番口就给他好了!”刘继隆眯了眯眼睛,他在下一盘棋。
他通过审问那些囚犯,已经知道了秦州的情况。
自大中四年秦州归附大唐以来,朝廷几次迁徙人口来平衡当地人口,如今可以分为汉六番四。
不过随着鲁褥月等人率领上万番口迁入秦州,秦州的汉番平衡就被打破了,所以薛逵才会修筑武山县,为的就是不让鲁褥月这上万番人涌入伏羌、上邽等县。
如今自己再驱离黎壊等番众前往秦州,而祁山道没有能够安置他们的河谷,那高骈只能把他们安置在上邽。
高骈在时,这些番人尚不敢动,但高骈不可能一直在秦州和自己死磕。
只要高骈调走,给自己一些时间,这些番人迟早会暴动,就如历史上原州吐蕃人暴动,导致唐廷弄丢了原州一样。
秦州有五县,但耕地基本都在伏羌和上邽。
只要伏羌、上邽暴动,自己就可以出兵收复,但前提是得到陇右节度使的旌节。
想到得到陇右节度使的旌节,就得先收复陇西全境。
想到这里,刘继隆抖动马缰,加快了脚步。
前方的道路起先还算宽阔,左右约有百余步。
只是随着他们不断南下,左右开始慢慢变窄,直到大军走入卧牛山,河谷才开始狭窄起来。
前方的官道多有垮塌,但好在垮塌的地方并不难清理。
两丈宽的官道,将四千兵马及三千民夫将队伍拉长近十里。
一路上遇到垮塌处即遣兵开路,遇断桥则铺设桥梁。
随着日上三竿,大军埋锅造饭时,刘继隆也不免仰望高山,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