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所以只能作罢。
每个月三千斤煤对于五泉来说没什么,但一百斤油就很奢侈了。
刘继隆在六月带居民种植的豆子到入冬前不过收获了三十多万斤,其中三分之二还要留作马料。
剩下十余万斤拿来榨油后,仅能得出三万多斤油,全城军民,每人也不过才能分到两斤多一点。
正因如此,用豆油来制作墨条是不可能了,刘继隆只能把目光放到了动物油身上。
一只羊身上也不过那几斤油,因此为了获得羊油来制墨,每个月所杀的羊,都得把羊油留下大半。
缺少了油脂,单纯吃饭就有些吃不饱了,因此这些日子,不少人都瘦了一些。
不过他们并不关心这件事,或者说他们即便知道了,也不会怪罪刘继隆,反而会赞颂他,因为他让他们的孩子读上了书,知晓了字。
“熬一熬吧,苦日子终会结束的……”
刘继隆感叹着向外走去,陈靖崇也连忙跟上。
明明已经是十一月中旬,天气因为下雪而变得寒冷,可五泉城内的屋顶及街道上却没有多少积雪。
这一幕令刘继隆心情更加沉重,因为他知道这代表着来年的陇西,还将继续面临大旱。
哪怕五泉有黄河作为依靠,但如果黄河水位继续下降三四尺,那就连水转翻车也救不活五泉。
他沉默着向前走去,街道上鲜少能见到行走的人。
冬季的军民干不了什么活,只能在屋舍里制作麻布,裁缝衣服。
麻杆收获后,刘继隆便让陈靖崇把麻杆发给了百姓们,并让他们自己去寻找芦絮。
入冬前,男人在外寻找芦絮,女人则是在家,将麻杆制作为麻布。
赶在入冬前,城中百姓收集到了足够的芦絮,女人们也将芦絮缝入了麻衣里,为自家人制成了一件件冬衣。
刘继隆走在街道上,时不时能看到穿着崭新冬衣的百姓。
不管见到刘继隆多少遍,他们总是表现得十分激动,隔着十余步就朝刘继隆作揖。
如果不是刘继隆废除了磕头礼,恐怕他们每次见到刘继隆都会激动磕头。
“外面天冷,早些回家去吧。”
“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