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喘吁吁走入衙门内,对主位的尚摩陵作揖:
“乞利本,汉奴已经行军到西面三十里外,恐怕黄昏就能抵达城外!”
他的话音落下,堂内诸将面面相觑,显然对归义军的速度感到惊讶。
“哼!莽隆化这个猪犬的废物!”
尚摩陵冷哼一声,并不知道莽隆化已经投降,还以为他战败身亡了。
“两千甲兵,起码能杀这群汉奴三四千人吧?”
“不好说……毕竟前几日那轻骑来报时,嘉麟的城墙都快塌了。”
“三重城墙,我就不信他们能那么快攻破!”
将领们议论纷纷,而尚摩陵却看向了折逋罗:“派去河州的轻骑回来没有?”
“还没有!”折逋罗摇头回应,接着又安抚道:“不过请乞利本放心,我们手中有两千精骑和一千甲兵,倘若守不住凉州,也能走东门,跨过马城河去昌松。”
“哪怕尚延心不接纳我们,我们也能去会州或者兰州。”
“实在不行,末将还有一个办法,可以保我们无忧!”
折逋罗说罢,诸将纷纷看向他,哪怕是尚摩陵也不由看向他道:“什么办法?”
“向唐廷乞降!”折逋罗行礼回应,但这个回答却引起轩然大波。
“都护,现在来打我们的就是唐军,我们向唐廷乞降,岂不是向刘继隆他们乞降?”
“不行!刘继隆与我们仇怨太重,谁知道他会不会杀降!”
“都护,你这办法……”
诸将议论纷纷,都不认可向唐廷乞降的这个办法,不过折逋罗却解释道:
“我们向唐廷乞降,不是向张淮深和刘继隆乞降。”
“有什么区别?”尚摩陵不耐烦道。
“当然有。”折逋罗继续解释道:
“这张淮深、刘继隆他们说到底都曾是我大吐蕃麾下的奴婢,只不过趁着我大吐蕃势微才趁势而起。”
“唐廷虽然接纳他们,却也提防着他们。”
“倘若我们向唐廷乞降,唐廷兴许会为了掣肘他们,将我们留在凉州!”
折逋罗一席话说完,诸将却还是理解不了,毕竟在他们看来,唐廷没有必要掣肘张淮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