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王景之他们身旁已经重新聚集了百名轻骑,而一开始的精骑只剩下二十六人。
他们身后死死咬着一支嗢末轻骑,看火光不低于二三百人,并且远处还有火光朝这边靠近。
渐渐地,王景之等人胯下的挽马纷纷脱力不愿再走,而番和的轻骑们见状,连忙带着他们放弃挽马,两人一乘的向南撤退。
在此期间,他们后方的火光越来越多,到了最后甚至成为一片“火海”。
杜噶支带人追上来了,这让王景之他们头皮发麻。
“到了!”
“哔哔——”
王景之身前的轻骑如释重负的叫嚷一声,随后吹响木哨。
这时王景之才反应过来,在他们前方不远处,已经出现了番和城的影子。
不仅他们看见了,他们身后的嗢末骑兵也看到了,因此他们加快了马速,好似要彻底追上王景之他们。
在他们追上之前,王景之他们策马冲到了护城河对岸,而吊桥也被守城的兵卒放下。
所有番和轻骑纷纷策马渡过护城河,调转马头列阵,而嗢末的骑兵也纷纷勒马护城河对岸,火光冲天。
吊桥已经没有时间拉动,两方就这样僵持着。
“怎么回事?!”
忽的,城头传来一道威严声音,王景之他们抬头看去,却见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酒居延!是我,王景之!”
王景之与酒居延也算相熟,他倒是没想过番和城的守将竟然是酒居延。
“王景之?!”
诧异的声音从城头传来,酒居延不敢置信询问道:“你不是随张长史去长安了吗?”
“我们回来了,先开城门让我们进城!我们身上有朝廷派给的圣旨和节度使旌节!”
王景之连忙用唐音开口,而酒居延听后瞳孔一缩,抬手道:“甲兵列阵城门,准备开城门接他们进城!”
“可是折冲……”一名别将拦住了酒居延:“城外这些胡骑……”
酒居延朝外看去,脸色一冷:“区区万余轻骑,冲得开我们这数百甲兵?”
“准备塞门刀车,他们要是敢冲入甬道,全部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