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圣旨和节度使旌节,还有张议潭从工部获得的许多古籍和图纸。
这些古籍和图纸包括了冶铁、锻刀等重要的内容,事关生死。
一时间,百名精骑拱卫马车,列阵迎敌。
号角悠扬,远方的地平线上开始出现乌压压的队伍。
他们从四面八方而来,规模上万,远非青年和李明振他们这百名精骑所能敌。
众人脸色难看,可听着身旁三辰旗猎猎作响的声音,却还是握紧了手中长枪。
时间一点点过去,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他们便已经被这上万胡骑给包围了。
李明振扫视这群胡骑,发现他们从十三四岁到五六十岁不等,显然是把部落中能骑马持兵的男人都召集出来了。
这样的规模,本应该出现在南下打草谷的场景中,可如今却出现在了他们的身边。
一时间,李明振紧张地攥紧了缰绳,而这群胡骑也停留在了精骑百步开外。
他们将精骑们团团包围,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安静的看着他们。
不多时,队伍中分出一条道来,一老一少从尽头缓慢策马而来。
“是白亭海的嗢末人,看架势,那老者恐怕是嗢末的大汗杜噶支……”
青年低声提醒李明振,李明振呼吸一滞,他不明白白亭海的嗢末部为什么要包围他们,难不成是盯上了他们的甲胄和兵器?
如果只是这样,那倒是好说,大不了交甲保命,只要能带着节度使旌节前往敦煌就行。
“张议潭呢!”
忽的,策马而来的杜噶支出声询问,俨然早已打听清楚李明振他们的来历。
闻言,青年策马而出:“沙州主薄王景之,我家常侍前往长安任职了,敢问老翁可是杜噶支?”
“是我!”杜噶支没有隐瞒,光明正大承认的同时,用马鞭指向他们:
“你们这群河西的家伙,张淮深既然敢赖账,那就先交出你们的甲胄和身后的这些物资来换!”
“赖账?”王景之与李明振对视,不明所以,最后还是王景之作揖道:
“大汗,我们离开河西近一载,确实不知河西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否与我们解释解释。”
“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