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可恨!”
“若是我们能打通河陇,也就能为至尊镇压这些藩镇,让天下太平了!”
“唉……”
听着高进达口中的经历,张昶、李仪中等人纷纷叹气,高进达也是点头称是。
瞧着他们那模样,刘继隆心里升起古怪:“你们在大唐眼里就是藩镇,还镇压谁啊……”
当然,这话他是不能说出来的。
兴许在众人眼中,他们是河西义旅,为大唐收复失地。
可在大唐眼中,他们不过是张议潮所率领的新生藩镇罢了,对大唐的忠心,估计还不如动不动就给大唐小小震撼的河朔、两淮。
早就消失不见的亲戚,若是突然回家献孝心,是个人都会担心这所谓亲戚的意图,更别谈两股势力了。
现在是因为他们离着大唐足够远,所以长安那边感受不到威胁。
可等到他们收复凉州,那和长安也就隔着一条黄河与一座陇山了。
更别提张议潮的想法是收复整个河陇地界,拿下整个陇右才是他们的最终目标。
尽管历史上这一想法没有成功,但刘继隆自己清楚,这一天不会太远。
到时候河朔、两淮远在天边,可河西劲旅却近在眼前。
哪怕他们不想搞事,但在唐廷看来,只要他们有搞事的能力,那就是潜在的威胁,必须解决威胁。
这般想着,刘继隆心里愈发不是滋味,拿起桌上的酒杯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入腹。
河西粮食并不充裕,张议潮收复四州以来更是下达了禁止酿酒的政令。
眼下所能喝的酒,基本都是吐蕃占据山丹时留下的酒。
这些带有甜口的米酒度数并不高,可后劲却极大。
平日里刘继隆鲜少喝酒,如今独自一人喝闷酒,自然逃不过众人的眼睛。
只是高进达开口在前,他饮酒在后,众人只当是他怀念大唐,因此纷纷举杯。
“听了高押牙所说经历,才知晓押牙及诸位受了如此多委屈。”
“便是刘果毅也不免为大家感到心痛,独自饮闷酒一杯。”
李仪中作为山丹名义上的二号人物,眼见刘继隆不开口,他自然主动为刘继隆找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