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的问话,一名东本行礼道;
“我们虽然折损三百多甲兵,但甲胄都在我们手上,而且还从战场上缴获了几十套唐军的甲胄。”
“依靠这些甲胄,回去的时候抓些鄯州牧奴,让他们穿上甲胄冒充甲兵就行。”
“对对对……这是个办法。”
东本的建议引得众人纷纷附和,尚延心见状也放下心来。
只要回去保持五千精骑的数额,至少不用担心这五人有谁敢背刺自己,告状给论恐热了。
“既然这样,那就撤吧。”
“乞利本英明!”
他话音落下,几名节儿便纷纷赞颂起了他,随后开始指挥大军携带战利品撤退。
“撤了!撤了!”
城外,一些鄯州骑兵和山丹军的兵卒高呼,每个人脸上都露出狂喜。
此刻不论民族,他们纷纷激动对视,初次见面的隔阂也因此一战而消弭。
马背上,刘继隆松了一口气,他最担心尚延心要和他们死磕,但好在尚延心并没有那样的魄力。
他目送尚延心率兵撤退,却没有下令让将士们上前收拢昨日被折辱的将士尸体。
“尚都护,劳烦你派些马军去看看,这尚延心是真撤退还是假撤退。”
“如果是真的撤退,那估计是张掖的援军到了!”
“是!”
刘继隆沉声吩咐,尚铎罗也不假思索应下。
很快,数十名骑兵出阵尾随河湟骑兵而去,直到他们消失在天际边,刘继隆才开口吩咐将士们上前收拢昨日阵没将士的尸首。
上千具尸体经过昨日的放置,已然生出了不少味道。
他们的扎甲、皮甲都被扒光,衣服也被河湟骑兵扒光,当做毡子去了。
刘继隆驻马战场上,目光所见都是昨日战死被扒光的将士。
不管是鄯州还是山丹的将士,此刻都有一种难掩的悲伤。
一时间,气氛不免低落下来,而刘继隆没有时间哀伤,他吩咐人将所有尸体就地掩埋,以免尸体暴尸荒野而遭秃鹫啃食。
在他们收拾的同时,西北方向也忽的出现了一队手持精骑的塘骑。
“哔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