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崔氏有心稍加留意,便可瞧出宋涵烟上吊用的白绫打得是活结。
即便宋萧然、崔氏和宋昭不赶过来,不出片刻,白绫也能够自断。
只可惜,他们一个个都是眼盲心瞎之人,瞧不见宋涵烟这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宋南絮并没有拆穿她。
只是站在门口,嘴角噙着一抹冷漠而疏离的笑。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宋涵烟停止了哭声,依偎在崔氏的怀中诉说着母女之间这五年来的情分,帮着崔氏想起了这五年的点点滴滴。
从刚入府,到第一个春节,再到她生病时崔氏寸步不离的守候。
崔氏本就是糊涂的,竟宋涵烟这么一说,也被勾起了眼泪来,抱着她安慰了好半晌:“好孩子,好孩子,都是母亲的错,母亲不应该猜疑你的,我的烟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才会如此想不开,都是母亲的不好。”
宋南絮看着,差点笑出了声。
宋涵烟是有几分小聪明,知道这个时候绝不能向着自己的亲娘,一旦遭到崔氏反感,往后在安远侯府后宅的日子只怕将会寸步难行。
为了长远计,宋涵烟只能抛开母女亲情,去讨好崔氏这位当家主母。
“母亲,您言重了,这件事情怎么能怪您呢!”
宋涵烟退出了崔氏的怀抱,抬起了一双哭得湿漉漉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这件事情本就是烟儿的错,是烟儿痴心妄想,烟儿故意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实在是事出有因——”
她说着,忙不得地下了床,直接朝崔氏跪了下去。
崔氏本就心疼的厉害,连忙伸手去搀扶。
宋涵烟握住了崔氏的手,抬起头凝望着她的眼睛:“母亲,您听我把话说完!”
崔氏连连颔首:“好孩子,你说,你说。”
宋涵烟:“我年幼时,曾远远地瞧过母亲一面,您当日带着长姐在外游玩,满眼的温柔与慈爱,那时,烟儿就想如果您是我的母亲那该有多好,只可惜——”
她刚刚止住的眼泪再次落了下来。
宋涵烟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声音颤抖,情绪激动地继续说道:“我只是出身卑贱的外室女,没有资格做母亲的女儿,直到五年前,父亲将我接回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