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仁坊西街有家名为回春堂的医馆。”
宋南絮模样清冷,微眯眼眸,唇角微勾时的样子,越发显得她这个人冷如寒霜,不近人情:“寻几个人,给他回春堂找点事,切莫要让他们联系上济世堂。”
“是,奴婢知道怎么做。”
宋南絮轻饮一口茶,既然有人想要搅动风云,那她索性让这滩水变得更加浑浊不清。
那份关乎着大长公主名誉的买卖官员名册送到大长公主府中不到一个时辰,许国公府的马车便停在了安远侯府大门外。
上一次前来送请柬的是宇文胤珣,作为长辈宋萧然倒是可以不给他这个面前。
但,此次前来的竟是当朝的大长公主的驸马许国公——宇文渊。
不知这一次,宋萧然还能用什么借口来搪塞许国公。
不多时,彩玉掀了帘子自门外进了墨香居,行至宋南絮面前,微一屈膝:“姑娘,悠然居那位嚷着夫人去了前院正厅。”
“呵!”宋南絮冷然一笑。
她就知道。
一则,崔氏架不住宋涵烟的央求。
二则,由宇文渊出面,这个面子宋萧然不会不给。
所以,这次大长公主府的赏花宴,安远侯府势必会参加。
什么老侯爷的教诲,什么不攀附皇亲国戚,什么保持中立,在绝对权势和利益面前,宋萧然皆可抛弃。
大长公主府的牡丹花尽数被毁,若要如期召开这赏花宴,唯有——
长乐坊青花巷属于崔氏的宅子。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谁知这一股东风,竟会是宋涵烟亲自扇起来的。
临近晚膳十分,崔氏身边的田妈妈来了墨香居,彼时,宋南絮正在靠在外稍间的芙蓉软塌上假寐。
听了彩玉来报,宋南絮悠悠掀开了眼帘。
“奴婢给大小姐请安。”
宋南絮抬手压了压太阳穴:“昨夜在荣安堂伺候老太太一夜未合眼,倒是让田妈妈见笑了。”
自打田妈妈的姑娘被赶回了锦绣院,夫人虽未说怎么严厉的责罚,但也扣了三个月的月银,田妈妈面上虽然不显,但心坎里却记恨上了宋南絮。
田妈妈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