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沂温轻嗯了声。
秦灼不知为何,刚刚还觉得有些昏暗的御书房,便是没掌那么多灯,也瞬间觉得明亮了。
身边陪伴着她一并跪着的谢沂温,更是给了她莫名的安全感。
便是窗外刚刚吹过的风,本是恐惧着的,如今也似乎变成了舒适,吹拂过她的脸,让秦灼的心都跟着放松了许多。
司礼大太监瞅了一眼这一对小夫妻,想说什么的,最终轻哼一声,到底没吭声。
他们这倒是有趣的很。
不过一开始听说的是平阳县主对谢大人穷追不舍,谢大人迫不得已才迎娶,多的是心思不正,心底抑郁,并不认同。
现在瞧着好像不是传言中那回事。
谢大人往日上早朝,不迟到就已经算不错了。这还是头一回乐意这么早来的,结果来了就是为了要跟县主一起罚跪。
这心疼媳妇儿都已经心疼到骨子里了吧?
至少他这以前还真就没有见过。
司礼看着这小两口,倒也知趣地没再过多打扰。
“你们两个好好的聊一聊,可别再整什么乱子了。我还得服侍万岁爷去。”
司礼把这话说完,这才很快走开。
等到司礼离开,秦灼也不免无语地看了谢沂温一眼。
“你可瞧见了?都是你做的事,让人笑话了吧?”
谢沂温:“?笑话什么?”
秦灼白了他一眼,没再理他。
不知道为何,她总有一种谢沂温好像忽然之间变了个人似的。他如今这做法可与以前完全不同,真瞧不出他如今到底是什么性子了。
两个人跪了会儿,没多久官家就来了。
官家此时的脸色自然不好看。
谁一大早的还没睡多久的,就被人给叫起来能心情好的?
反正他看到眼前跪着的两个人就感到糟心。
“你们两个反思好了没?可想清楚了?”官家直接开口问道。
秦灼倔强并沉默着,没吭声。
跪着的谢沂温倒是很老实地直接开口道:“想清楚了!”
官家挑眉:“说来听听。”
谢沂温:“臣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