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置若罔闻,反而异常地镇定。“她要是就这么答应我,我才会不适应。毕竟瞧着谢大人与县主夫妻情深,二人又彼此形影不离,我真隔开谢大人去找县主拜师,那不是纯粹给自己找抽?”
“果然,县主就是县主,能如此体谅自己的夫君。真有魄力!”
长烟:“……”
谢沂温的问话没多久就结束了。
出来之后,他就把陈亭楼的口供说给了秦灼听。
陈亭楼入明月楼的时间要比苏明月晚,苏明月那时已经小有名气。
陈亭楼对苏明月极其崇拜,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戏曲是唱得最好,更重要的是他算是对他们这些唱戏的人最友好的一个。
陈亭楼:“天底下的人表面上最追捧着我们,可实际上却又个个都瞧不上我们。在他们那些有钱人眼中,我们都是玩意儿。”
“苏明月给了我信仰。”
陈亭楼当时的目光中带着热烈与渴望。
他神情虔诚,颇为兴奋。“我从他的身上得到了难以言喻的兴奋。我知道我自己离不开他。”
“只要有他在明月楼,我才会觉得在这儿唱戏的人生是有意思的。”
“所以,他想要让我做什么,我就会去做。”
听到这儿,秦灼的眉头紧皱。她不由得看向谢沂温:“所以,他只是因为崇拜苏明月,所以苏明月要让他帮忙抛尸,他就这么做了?”
谢沂温点头。
他沉思了下,缓缓道:“他对于苏明月是一种近乎痴迷的崇拜。在这样的崇拜下,苏明月近乎于他的神明。可以换句话说,苏明月让他死,他也会义无反顾。”
秦灼闻言,却有些好奇了。
“那怎么就……他这么快反水,把苏明月给卖了?”
谢沂温用着奇怪的目光看向秦灼,叹了口气道:“不是你对着他说,是苏明月已经招供了?他便以为他的神明想要离开人间,他自然是要跟着去的,所以现在的他几乎是问什么答什么。”
秦灼:“……”
她倒吸一口凉气。
这纯属是随口一诈,没想到还能有这种好处。
她那一句话反而给了陈亭楼一种暗示。
谢沂温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