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灯笼的光过暗,她只是瞧着他的一张侧脸,此时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只能又重申一次自己的想法。
“你放心,我定不会让你难堪。”
谢沂温轻哦了声,语气略带讽刺。
“所以,你费尽了所有,与我成亲。在成亲的第三日便提出要和离?这是不让我难堪?”
秦灼愣了下,听到谢沂温如此说,她难免心生愧疚。
说的也是。
“对不住。我也是这几日才忽然想明白,以前确实是任性了。”
“我已经无法改变现在的状态,只能尽力补偿。”
谢沂温双眉紧锁,周身气质冷冽,目光阴沉。
可想说什么,却最终并未再开口,只淡然着开口道:“回去了。”
言毕,他转身就走。
秦灼连忙跟上。
虽然瞧着谢沂温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到底他也没把步子迈得太大,总能让她不远不近地跟着,这般倒是极好。
骑上了风凛,天更黑了。
秦灼的马跑得快,照理说若是她尽力,应能超过谢沂温尽快赶回去的。
可如今瞧着那清峻冷漠的身影,勒马慢行。
她倒也不敢超过他。
秦灼拍了拍风凛的背,耳边听着风声的呼啸,还有雪簌簌落下的声音,目光偷瞄了下与她并骑而行的谢沂温,心绪复杂。
刚刚金嬷嬷的提醒,令她心底略酸。
谢沂温生气是应该的。
是她强行改变了他的生活方式,让他变成了谢家的耻辱,也成了傀儡。
他本不必受此侮辱的。
世家子弟,风骨气节强于功名利禄。
她爱慕他那般风华,强行地要将他绑在自己身边。
谢沂温于是在日后,就成了众人心目中可笑的存在。
谢家人一边趴在他的身上尽情吸血,一边又嘲弄他侍奉权贵,毫无骨气。
官场诸人不敢得罪他,可也深知他与皇家姻缘绑定,已然成了走狗一个。
而他自己……
秦灼怔了怔,亦是有着心上人,还有原来比较顺遂的姻缘的,都被自己给打破。
想一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