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您不必担忧县马会不会埋怨,出了事,奴婢自己担着!可奴婢就是见不得他们眉来眼去!”
秦灼叹了口气,她以前那般骄纵不是没原因的。
瞧瞧,身边一堆人都是动不动喊打喊杀,可不就平白无故地将她养成了那般刁蛮任性的性子?
秦灼摇头:“不用管。”
白鹰以为自己幻听了。“可是县主之前不是说……”
秦灼:“之前是之前,这一回我改主意了。”
她笑了笑,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平静。“白鹰,情爱是这个世界上最难以把握的,强求不得。况且罪过不在祝思思,而在谢沂温。”
白鹰愣了下,一时之间没有听明白。
秦灼补充道:“若是县马有意,我便是做得再多,也只是枉然。若是县马无意,外面再多的莺飞燕舞,也毫无影响。”
“事情从一开始问题就不在祝家小姐身上,我又何必为难她?”
走了祝思思一个,难道就不会再来另外一人?
究其原因,不过只是谢沂温不爱她。
秦灼以前想不明白,觉得自己可以改变这一切。
现在彻底放下,倒看得透彻得紧。
“女子在这世道,本就艰难。祝家小姐……只是个庶女,没必要为难她。”
白鹰懂了。
她颔首行礼,忽然之间好像觉得自己家主子与以往真的不同了。
这种豁达与格局,倒显得她过于矫情。
“奴婢明白了。县主,奴婢之后不会再自作主张了。”
秦灼点头。
因着跟白鹰多说了两句,秦灼进入正堂是最晚的。等进去之后,便被水榭里的布置给震惊到了。
建筑摆设,布置堆砌,大到雕花木桌,小到摆放的花草,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彰显着气质和风蕴。
崔家不愧是顶级世家,竟能做到这般布置,的确令人震撼。
“怎么样?县主救了我一命,我可得要让县主开开眼!家里的好东西,我可不打算藏着。”
“就算被祖母给打一顿也值了!”
崔湘君得意洋洋。
秦灼浅笑,目光落在这水榭种植的花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