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走到傅承衍背后,棉球落在他的伤口处。
离这么近看,这道伤口着实把阮诗吓到了。
伤口远看没这么深,靠近了看并非如此。
不仅仅这道伤口,就连伤口两侧的肌肤都被灼烧得不成样子。
傅承衍穿的外套已经被鲜血浸湿,只不过是黑色的,颜色深看不出来。
伤口消过毒后,阮诗拿着剪刀把他的衬衫剪了。
把上衣完全脱掉才能缠绷带。
这是阮诗第一次给男人脱衣服,把衣服从他身上剪下来,上面还带着他的温度。
她拿着纱布,在他的腰上一圈圈缠住。
在手指触碰到他小腹上肌肉的瞬间,阮诗的脸烧了起来,红得不像样。
都包扎好后,阮诗把东西收起来,把医药箱放回原处。
转过身,傅承衍已经躺在床上。
床对面是沙发,阮诗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
不知过了多久,傅承衍往床边的方向翻了个身,他从床上掉下来了。
阮诗站起身走到床边,试图把他送地上拉起来。
在她的手碰到傅承衍胳膊的瞬间,阮诗把手缩了回去。
好烫
傅承衍身上好烫。
阮诗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又把手放在傅承衍头上。
他发烧了。
阮诗拉着他的胳膊,用尽了全身解数才把傅承衍弄到床上。
光是把傅承衍弄到床上,就花了半个小时,她累得浑身是汗。
飞机上没有退烧药,没有消炎药,只有刚才药箱里那点棉球和碘伏。
阮诗在休息室里环视一圈,最后眼神落在洗手间的水管上。
毛巾在架子上挂着,阮诗拿过毛巾,用凉水浸湿。
拧干后搭在了傅承衍的额头上。
冷敷三分钟,去拧一遍毛巾。
这是小时候妈妈教她的。
这个方法阮诗经常用,因为自从她母亲去世后,父亲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一点都不在乎她了。
饿了自己去厨房煮面条,冷了穿夏怡的剩衣服,半晚上发烧了自己想办法。
而夏怡恰恰相反,生病了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