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若棠搁了笔,眼中露出担忧:“西北王是武将,应该不至于吧。”
庄丽娘:“参考旬阳长公主嫁的镇东大将军,将军不足三十便被逼着辞官,带着公主游山玩水,郁郁而欢,一个武将,不到四十就倒床不起,死前还紧紧抱着自己的盔甲不放。”
黎若棠听到这里,更担忧了。
她本来想画一画将来商路,这下没思路,也画不下去:“我去城外庄子看看。”
黎若棠坐在马车里,一路往城外走。
兀自惆怅,天家的公主都跋扈,权力又极大,闻拾这种想一生驰骋疆场的人,能受得了?
而且西北那地风沙大,比不了汴京城灯火阑珊逍遥处。
那五公主要是去了西北,呆不惯闹着让闻拾辞官该如何?
正想着,街上一阵吵闹声。
驾马的人突然停下:“娘子,前面好像有人打架。”
黎若棠掀开车窗帘子,往外望去,只看到前方人声鼓动,百姓围观。
有女娘嚣张跋扈的挥舞着鞭子:“你不过是我皇家的一条狗罢了,如今还给我摆谱,本公主天潢贵胄,流的是帝王血脉,而你算什么东西,我抽死了你,便再不用嫁你!”
那银月鞭子一声声打在身上,闻拾脖子上手臂上,全是血。
李乐瑶杀红了眼,周围的侍卫宫女,根本拦不住她,就是上前劝一句,都会挨一鞭子。
闻拾咬牙从地上坐起来:“五公主,你若不想嫁,不如我们进宫面圣。”
李乐瑶更是气血上头:“怎么,你还想面见我父皇告我吗,那我就让你永远也爬不进皇宫!”
银月鞭猛然抽下,闻拾抬臂一挡,便听到了皮开肉绽的声音。
那银月鞭的倒刺深深陷入皮肉,拉出来鲜血横飞。
早已经听闻这边情况的御林军匆匆赶到。
御林军首领见闻拾被公主打成这般,吓得直接跪下:“公主不可——“
李乐瑶红着眼眶:“什么可不可的,在这汴京谁敢阻拦我,——你干嘛,你给我站住!!”
闻拾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从人群里快去闪了出去,公主气的要追,御林军首领赶忙跪着拦在她面前:“公主,那是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