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东宇的脸上显然是有点挂不住了。
“你们有钱,你们高高在上,你们想搞哪样就搞哪样。”
“是不是觉得打了我们的人,拿钱就可以摆平?”
“刘勇,老子把话给你放在这里。”
“钱摆不平。”
“今天你们必须交人。”
刘勇也直接给态度,“交人是不可能交人的。”
“我身后是我领导,是我的弟兄,我交人?”
“要不,你们直接把我带走,要干啥随便你们。”
刘勇也算是有脾气的男人,也是个聪明人。
黄东宇嘿了一声,“不交人?”
“那我日你的妈,管球你们啥领导的,今天!一个都莫想走。”
番镇的这些地痞朝前逼近。
刘勇一看他们要动手的样子,提着嗓子喊,“黄东宇,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老子把话给你放在这里,我早就报警了,公安一会就来。”
“你敢动手,抓你狗日的去坐牢?”
黄东宇说,“王法,这里是山里,我们祖祖辈辈就生活在这里。”
“老子就是王法,今天不交人,一个都不要想走,嘿嘿……”
“一会天黑了,工地上这么黑,磕磕碰碰哪个说得清楚?”
“这么多人……”
“总不可能把我们番镇上的人都抓去坐牢嘛?”
天黑……
这两个字,像是给这一场危机画出了最后的期限……
季柔已经退到最后边,问一个工人,“你们这里没信号,平常怎么跟外面联系。”
工人说,“后边那集装箱房子里有座机。”
季柔猫着腰,去打电话了……
……
学校的工地晚上架起了篝火。
这个县城是多民族杂居。
有篝火,就有晚会,一会天黑了,说是给祖国过生日。
不知道谁家捐了几头羊,架在了篝火边,刚刚才烤上,就能想象一会皮脂焦黄,烤得吱吱冒油的样子。
薛露弹着钢琴带着学生唱歌。
白天累得喘粗气家长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