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许必成怒目圆睁,欲冲上去掌掴发妻,被陆长荆押住动弹不得,“你在胡说什么?!你要毁了许家?你连咱们的儿子都不顾了?!”
“咱们的儿子?”赵氏冷笑,“那庄子里握着你所有银两去路的,才是你的儿子!而我的儿子,只不过是一块用来顶罪的踏脚石!”
一日前,她被骁翎卫接走带去庄上。
但她早已失去理智过一次,便险些犯下大错,如今再来一次,她早已将儿子保护得密不透风,自是不屑这等挑拨手段。
一个外室,不值得让她与许必成翻脸。
可是她却亲眼瞧见,她远房表妹的儿子对着她的丈夫叫爹!
难怪表兄弟会长得这么像。
她还听见,许必成早已将名下财产尽数给了这对母子。如今已有人察觉到许府财路不正,他们便筹谋着来日东窗事发,便要将她与她的孩子拉去顶罪。
既然如此,那就大家一块死好了。
萧拂玉侧目再往窗外瞧时,却又没瞧见那抹身影了。
“陆长荆……”正欲吩咐人下去查探情况,一队浑身淋湿的骁翎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将一箱箱白银摆上来,霎时堆满了二楼所有的空地。
萧拂玉一一扫过,甚为满意。
正好国库空虚,前线吃紧,而他又不想让皇陵停工。
这些银两,够让北境的将士顿顿吃肉喝汤了。
“许必成,你还有何话要说?”
许必成目光呆滞,瘫倒在地。
这怎么可能……
他分明藏得那般隐秘,就连赵氏母子和他的如夫人都不知具体何处,到底是谁找出来的!
“把人拖下去,听候发落,”萧拂玉起身,“查封许府,连一块可卖钱的砖都不许留下。”
陆长荆:“臣遵旨。”
“谢卿。”
谢无居未曾想到还有自个儿的事,愣了一下,“臣在。”
“这些赃款,由你送去北境。”
谢无居心中触动,难掩欣喜:“臣替北境叩谢陛下隆恩!”
萧拂玉抬步走下阁楼。
雨还在下,许府的事,也还没真正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