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朕过河拆桥,还是有人胆大妄为?敢爬朕的床,不敢承认了?”萧拂玉冷笑。
“陛下,早膳已备好,”来福提醒道。
萧拂玉在铜镜前坐下,自镜中瞥见了后头直勾勾往这边瞧的男人,轻哼一声,“还跪着?给你个将功补罪的机会,过来伺候朕束发。”
来福欲言又止,不情不愿让到一旁,刻薄一笑:“沈大人好大福气。”
“福气都是陛下赏的,”沈招得意洋洋拿起陛下梳头的紫檀木梳,凑到鼻尖闻了闻,“臣能怎么办,当然是陛下赏什么,臣都受着呗。”
萧拂玉淡淡道:“话多,快些。”
一盏茶后。
“梳低些。”
“高了。”
“束这么紧,想疼死朕么?”
“太松了,重新梳。”
沈招五指穿插过那如绸缎般的长发,只觉爱不释手,漫不经心地抚摸把玩,“陛下可真难伺候。”
“到底是朕难伺候,还是有人故意拖延,一个头发梳了这么久都梳不好,可不好说,”萧拂玉瞅着镜子里头的男人,不满道。
“就算朕难伺候,若沈爱卿不愿,朕就唤旁人来,想来总有人不会觉得朕难伺候。”
“臣说笑呢,”沈招贴在他耳侧,黑眸直勾勾与铜镜里的陛下四目相对,“臣可是陛下亲手调教的,旁的男人陛下用得惯么?”
“爱卿倒是提醒了朕,一次就该多调教几个男人,免得不够用。”
“臣一个顶十个,定将陛下伺候得舒坦,”沈招熟练地替他将满头乌黑束成低马尾,再用玉簪固定好,低声道,“陛下何必再去找旁人?”
萧拂玉挑眉:“朕若非要呢?”
沈招从身后揽住他,垂头埋进他颈侧,语气幽怨如冷宫弃妃:
“那臣就只好求求陛下,不要去找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