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样坐在榻边,盯着床幔里头熟睡的人,红着眼,压着喘气的动静,一次又一次。
待终于餍足,他擦拭干净,低头从床幔垂落的边沿钻进去,偷偷摸摸爬上了榻。
这龙榻,他还非爬不可了。
大不了明日再被踹几脚,也不亏。
床榻上,帝王呼吸绵长应已沉睡,眉眼间尚且残留着薄红。
沈招垂眸,俯下身,轻轻在他额前落下一个吻,薄唇勾起。
“陛下,晚安。”
……
次日清晨。
来福公公早早拾掇好自个儿,在众宫人艳羡的目光下步入寝殿,预备着伺候陛下起身。
谁知甫一迈入内殿,便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跪在榻边,脸上一左一右两个巴掌印高高肿起,可见掌掴之人用了多大的劲。
来福笑眯眯走过去,跪在榻边,“陛下,奴才伺候您穿靴。”
萧拂玉坐在榻边没动,任由其伺候,也不看一旁跪着的男人。
来福伺候人穿好龙靴,余光瞥见地上那团皱巴巴的被褥,心头松了口气,“陛下,这被褥奴才待会命人带下去洗干净。”
“不用洗了,”萧拂玉凉凉扫了男人一眼,“这么脏的玩意,还留着做什么?朕难不成还缺一床被子?”
沈招偷瞄他一眼,笑了一声,“陛下这话里有话呢?”
萧拂玉穿好龙袍,俯身拍了拍他的脸,“爱卿心里清楚便好。”
说着,他顿了顿,唇瓣贴近沈招耳边,低声道:“满脑子肮脏事,朕就没见过比你更脏的玩意。”
他尚未束发,满头青丝一并落下来,剐蹭过沈招的脖颈。
沈招侧头闻了闻,眸底浮起痴迷之色,“陛下,臣替您暖床,您怎么还过河拆桥呢?昨夜您睡得可香了,总是往臣怀里缩,臣这床暖得还不够好?换做来福公公,能有臣的阳气足?”
来福公公咬牙,攥紧了拂尘。
这沈招实在太猖狂,最好祈祷来日不会有失宠那日!
哼,他来福公公可是陛下身边的宫人,若换了历代的后宫嫔妃,谁不得给几分薄面?阳气足有什么了不起的,这厮敢得罪他,给他等着吧!
“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