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他面前,身上还绑着昏迷不醒的人证。
他撑着绣春刀站起身,拽住缰绳猛然翻身上马,扭头最后看了眼满地惨死的骁翎卫,眸底划过狠戾。
今日这笔账,希望那群人受得住。
沈招趴在马背上,为了防止自己昏迷在途中掉下马背,便用麻绳将自己捆在马上,放任他的马一路冲进上云京的城门,在朱雀大街冲毁无数小摊,不顾宫门口禁卫军的阻拦,一直跑到了宣政殿门口。
他从马上滚下来,拍醒昏迷的灵溪,身形踉跄摇晃,一步又一步踩着宣政殿前的台阶往上走。
原来这殿前的台阶竟这样长,长到他听见萧拂玉说了一声退朝,还是晚了一点点。
好在虽晚,他还是咬牙赶上了。
他不但完成了陛下交付的任务,还住进了养心殿的侧殿,那可是历代皇后都没住过的地方。
他果然是上云京最有用的男人。萧拂玉瞧不上他,还能瞧上谁?
“陛下,”此时此刻,沈招抱着怀里的人,不经意道,“臣是第一个住进养心殿的男人么?”
萧拂玉揶揄道:“不是养心殿,是养心殿的侧殿。”
沈招面无表情:“哦。”
“哦?”萧拂玉捏住他的下巴,指腹又被他的胡茬刺到,嫌弃地收回手,“能住朕的侧殿,别不知足。”
“朕还没追究你弄丢舍利子的事呢。”
“陛下罚臣,怎么罚,都可以,”沈招哑声道,黝黑的眼珠子直勾勾盯着他。
“嗯,让朕想想,该如何罚你呢?”萧拂玉从他怀里退出来,缓步走到榻边坐下。
沈招舔了舔唇,浑身所有的伤口都在发痒。
陛下坐在他睡过的榻上,是在暗示他么?
沈招喜滋滋地跟上去,跪在他脚边,不安分地去勾陛下的衣摆。
然后被萧拂玉发觉,一脚踩在他脸上。
“放肆,”萧拂玉轻哼,居高临下睨着他被踩偏的脸,“不要以为给朕办了件事就可无法无天,朕的龙袍,岂是你可以拉拉扯扯的?”
“臣错了。”
沈招抬手圈住他的脚踝,热意隔着长靴透进皮肤,萧拂玉半眯起眼。
“疼不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