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来福松了口气。
一炷香后,殿外的小太监走进来,看了眼榻上假寐的陛下,又看了眼来福,面色犹豫。
来福朝他摇了摇头,小太监转身正欲退下,萧拂玉淡声道:“何事?”
“陛下,沈大人来了。”
萧拂玉本就惦记着昨日的事,堂堂天子却被迫在山洞里狼狈躲雨,早已盘算着如何拿江家大郎作筏子,随即道:“让他进来。”
男人的长靴踏在地上掷地有声,很快停在屏风外。
“查出什么了?”
沈招透过屏风缝隙往里头看,但这次他有了教训,克制住往前凑的冲动,没有再次把屏风扑倒。
“查到了些陛下一定会感兴趣的事。”
萧拂玉冷嗤:“话可莫说太早。”
“陛下又梦魇了?”
萧拂玉睁眼,瞥了眼屏风后高大的身影,“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有事便说事。”
“人在屋子里头憋久了,自然会生病,更何况陛下的梦魇根本不是病。臣瞧来福公公这按摩手法,怕是没病都会按出病来,”沈招慢悠悠道。
来福替陛下按摩脑后的手一顿,按也不是,不按也不是。
“……”
萧拂玉坐起身,乌发披散在脑后,赤脚下榻走过去,提着天子剑刺穿屏风缝隙。
沈招反应极快侧过头,那剑锋擦着他的鼻尖而过。
“再敢从缝儿里偷看朕,就挖了你的眼睛喂狗,”他温声道,往回拔剑,剑却卡在了屏风缝隙里。
“……”
萧拂玉不悦地抿起唇。
什么破剑,这般不听话。
沈招绕过屏风走进来,憋着笑,替陛下取下卡住的剑。
那剑下一瞬就架在了他脖子上。
“陛下,臣在御花园里扎了一个秋千,要去玩么?”
萧拂玉:“谁准你在朕的御花园里扎秋千的?”
“梦里听陛下说的,”沈招绘声绘色道,“昨夜臣在梦里见着陛下,陛下也用剑抵着臣的脖子,说今早瞧不见秋千,就要砍了臣的脑袋。
这不一大早,臣连早膳都没吃,就跑去御花园里扎秋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