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几月,定是上云京最厉害的画师!”
萧拂玉骄矜挑眉:“还行吧。”
沈招低笑一声。
来福立马不满道:“沈大人笑什么?难道觉得陛下画得不好看?”
萧拂玉也斜斜望过来。
四目相对,沈招道:“画能体现人的心境,臣只是觉得,陛下在故意开心,其实还在为某些事心烦,才画了这凋零在水里的桃花。”
“看来来福公公那几句敷衍地夸赞,没本事让陛下开怀啊。”
萧拂玉看着他,没说话。
来福生气道:“奴才没读多少书,自然只能说着漂亮话哄陛下高兴,沈大人如此言之凿凿,话说得滴水不漏,不知有何本事让陛下开怀?”
“陛下,臣也想画,”沈招冷不丁道。
萧拂玉冷哼:“自作主张揣测朕的心思,爱卿最好能画出些东西来。”
沈招嘴里叼着毛笔,捧着宣纸砚台,神秘兮兮去了角落里。
萧拂玉支着下巴,偏头看向窗外。
如那个画师所言,画舫上的确有许多成群结队赏花吟诗的书生,甚至里头大部分萧拂玉都曾见过他们的文章,也在上次微服出巡时暗中看过相貌。
其中江家私塾的学生就占了一半。
萧拂玉垂眸,右手捏着一根被沈招薅秃了的桃枝逗糖葫芦,按照往常,糖葫芦立马就会兴奋地冲上来用前爪去够。
半晌没等到他的小狗,萧拂玉不悦扭头,却见糖葫芦的前爪正压在地上那道属于桃枝的影子上,邀功似的朝他摇尾巴。
萧拂玉面色稍缓。
人还没狗会讨人欢心。
“陛下,臣画好了。”沈招量卷起来的宣纸塞进他手里,朝他得意洋洋挑眉。
萧拂玉眉梢略带挑剔,展开宣纸。
这是一幅被分割成四个小格子的简笔画。
第一个格子,是一只生气地在湖里抓鱼的大狗;
第二个格子,大狗趴在凉亭扶栏外,摇晃着尾巴往凉亭里坐着的火柴小人身上凑,火柴小人圆圆的脑袋上写了个大大的朕字,手里捧了一朵桃花;
第三个格子,大狗穿上马夫的衣裳,趴在火柴小人的衣摆下摇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