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福添油加醋阐述完。
萧拂玉冷笑:“他的胆子是愈发大了,在朕的眼皮底下也敢这般无法无天。”
“陆长荆。”
陆长荆眉心一跳:“陛下?”
“朕不在的时候,你们指挥使也经常这样动用私刑么?”萧拂玉意味深长问。
陆长荆应该答是,这样沈招就会被陛下厌弃,无法与他争宠。
但他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学不会沈招不要脸的下作手段。
“陛下,臣不知,”陆长荆低声道,“臣鲜少来诏狱审问犯人,诏狱一应事宜都是由沈指挥使一人决断。”
萧拂玉捏住糖葫芦的尾巴,轻描淡写道:“到底是诏狱事宜由沈招一人决断,还是说——整个骁翎司都只听他一人命令?”
“陆卿,你说这骁翎司,还是朕的骁翎司么?”
陆长荆俯下身,额头磕在地上,眼底映着天子绣着桃花的淡红衣摆,“臣只效忠于陛下,还请陛下明鉴。”
萧拂玉没说话,也没让他起来,垂着狐狸眼,饶有兴致地逗弄起幼犬来。
“这么爱闹腾,朕可受不住,把你赏给来福公公好不好?”
糖葫芦似乎听懂了他的话,焦急地伸出脑袋去蹭他的掌心。
“汪!汪汪!”
来福忙笑道:“陛下,这狗可聪明得很,知道跟着奴才低人一等,说不定哪日就养不起它了,唯有跟着陛下,做陛下的狗才有富贵日子过呢。”
萧拂玉轻轻笑了一声:“朕喜欢这样聪明的狗,陆爱卿,你说是么?”
陆长荆心头松了松,哑声道:“陛下圣明。”
萧拂玉点到为止,抱着聪明的小狗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