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
宁徊之强忍怒火,咬紧牙关道:“是没有机会,还是你根本不想送?”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瞧着谢无居心虚的表情,他还有什么不明白。
“你先前总是劝我与陛下断干净,说什么你也瞧不上他,我还当你是替我着想,原来是替你自己想!”
“从赏菊宴开始你便总是心不在焉,那朵陛下赏赐的凤凰振羽你口口声声说不喜欢不情愿,其实日日瞒着我在府里悉心照料,真当我不知道吗?”
“谢无居,你当真够虚伪!”
谢无居本是心虚愧疚,不知被那句话刺到,火气涌了上来,一脚踹开脚边那盆名贵的菊花,反唇相讥道:
“我虚伪?宁徊之难道不是你一边立贞节牌坊瞧不上陛下,又舍不得陛下赠你的权势地位?
如今陛下不搭理你,你又放不下脸面,便想让我替你去示好,怎么,你的脸面是脸面,我的脸面就不是脸面?!
你不曾见过陛下在围场是何等艰险,也全然不担心他的安危,我回来后你第一句话便是问你那破腰封送没送出去,我告诉你,全上云京,就属你最虚伪!像你这种假清高的伪君子,根本配不上陛下!”
一旁搜刮完厢房的骁翎卫走出来听到这长篇大论,都没忍住呆了呆。
上云京都知道谢家公子与宁府公子交好,人人称赞其君子之交,没少被京中读书人列为美谈。
今日一见,方才长了见识。
原来君子之交撕破脸面,也没体面到哪里去,与市井骂街之流无任何差别。
“精彩,实在精彩,”沈招敷衍地鼓了两下掌,笑着开口,“宁府搜完了,二位慢慢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