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穿着深蓝色的花衬衫，金丝眼镜，背头，薄唇噙着浅浅的笑，略带几分玩世不恭。
“余律师，你干这行有不少年了，而且我听说你本人也在最近离了婚，”他扯了扯唇，“你来推测一下，她为什么要和我离婚？”
余念看他一眼，随意道：“我大部分当事人都是女性，她们离婚的原因各种各样，因为爱情结婚的选择离婚，是对对方失望，利益结合的，则是不想再牺牲自己的婚姻，要去追求真爱，您应该清楚您和您太太是因为什么结的婚，自然能分析出离婚的原因。”
牧行舟掩在镜片后的眸子不动声色地暗了下来，他眯了眯眸，看着对面的女人。
他和纪宴行认识挺多年的，关系算不上多近，但也不是商场上的泛泛之交，纪宴行的婚礼那天他正巧有事就没去，没想到在齐野的婚礼上，倒是遇到他老婆了。
哦不，是前妻。
照片他之前倒是见过，只记得是温静清冷的长相，此次见面，她穿着红色v领衬衫，偏休闲的款式，随意而慵懒。
他本以为纪宴行会和齐野一样，喜欢娇蛮单纯，相处起来轻松热闹的女孩，没想到他喜欢这样的。
说起话来阴阳怪气的。
刚才那番话，他怎么会听不出，她在内涵——他在感情上让鹿倾颜失望，让鹿倾颜宁愿舍弃轻松的那条路也要摆脱他。
余光瞥见一道黑色身影，牧行舟勾了勾唇，“那么余律师离婚也是因为对你前夫失望？”
“这是我的隐私，无可奉告。”
纪宴行朝餐桌的方向走，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神色缓和了一些，低眸睨着牧行舟，语气嘲弄，“你自己没老婆么，出来乱勾搭别人的老婆。”
牧行舟啧了声，语气轻佻：“别人是谁？”
“我记得余律师单身啊。”
“……”
牧行舟耸了耸肩，语调懒懒散散的：“我也要离婚了，打算找个律师帮我争财产，本来想找余律师的，但她接了我老婆的委托，我只能去找别人了。”
“废话说完就滚蛋。”
“……”牧行舟皱了下眉，没在意他恶劣的态度，朝余念微微一笑，“余律师，有缘再见。”
余念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