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好朋友转学她都要失落好一阵,何况是和她同床共枕四年的丈夫。
“离婚后,你会想我吗?”纪宴行偏眸看她,突然出声。
余念颤了颤睫毛,没有转头,“可能吧我不知道。”
想不想她不确定,但她一定会想起他,四年的回忆,不是说说就能全然忘记的。
纪宴行的眸色更深,她要把他当成人生中水过无痕的过客么?
民政局和他们领结婚证的是同一个。
下车后,念看着门口的建筑募地有几分恍惚。
她以为她不记得,直到此刻才发现,她连领证那天说的话都记得清清楚楚。
余念拿着证件,抬腿往里走,手腕突然被他拉住,余念顿了顿回头去看他。
他们是最早的一批,现在刚过九点,这个日期也不是什么黄道吉日民政局里的人很少。
纪宴行低眸,嗓音低哑模糊:“念念,我们能不能不离婚?”
大概是他声音太低,无端有种乞求的意味。
余念的手指蜷了蜷“你要反悔?”
纪宴行自嘲地扯了扯唇松开她的手“进去吧。”
协议离婚,手续办的很快,前后不要十五分钟,结婚证就换成了离婚证。
从民政局出来,外面又开始下了雪,零碎的雪花胡乱地飘着有几片落到她的发顶。
余念抬手,将发丝撩到耳后,然后将离婚证塞进包里。
路上的雪太滑,下台阶时,她不小心踩空,身后出现一只有力的手掌扶住她的腰。
余念怔了下立刻拉开距离:“谢谢。”
纪宴行眸中闪过一丝恍惚为她的客气和疏离。
“去哪儿?我送你。”他说。
余念:“不用我叫陈希来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