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都是你的妻子?”她的声音轻飘飘的,但不难听出话里的嘲讽。
纪宴行喉咙一紧,盯她看了几秒,妥协道:“多久?”
余念不明所以:“什么多久?”
“你不是要分房?”他语调低沉寡凉,“给我个期限。”
余念紧了紧手指,搬回来是不得已的选择,她的底线已经被他逼得一退再退,听到他这么问,她思考大概多久他能腻了不关心他的余念。
半分钟左右,她说:“一年。”
“不行,”纪宴行忍着怒火,“最多三个月。”
余念垂下眸,轻笑了下:“行,三个月就三个月。”
是她高估自己了,用不着一年,他只是贪恋她对他的好,纪非和说过,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对他这么好的人,只要她不再关心他爱他,他这么自私的一个人,用不了多久就会发现,她和其他人没什么不一样。
“我睡次卧。”余念说。
纪宴行:“你睡主卧,我睡次卧。”
余念倒是没有在房间分配的问题上和他纠缠,只是想到主卧里那副巨大的婚纱照,“可以,不过你先让人把婚纱照拿掉。”
纪宴行指骨一紧,哑声问:“为什么?”
余念笑了下,似是在嘲笑他的明知故问,直白地道:“看着碍眼,影响睡眠。”
纪宴行指尖微微发抖,喉间突然一阵腥甜。
纪宴行看着她温静冷淡的面容,脑海里想起上午在办公室里,他去摸她的脸,她下意识躲开时说的那句“我讨厌你”,当时他刻意忽略这句话,以为她是因为生气才这么说的,直到此刻他才有了几分实感——她确实讨厌他,比他以为的还要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