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会有轻微的失眠症,但也不至于到凌晨三点,大脑清醒的没有任何睡意。
指尖微触,骤然亮起的屏幕让她的瞳孔骤然紧缩,余念下意识抬手遮了下眼睛,看到屏幕上的时间——3:21三点多了。
她需要很快睡着。
明天还要工作。
余念叹了口气,起身下床,在抽屉里翻找到她许久未吃的褪黑素,吃了两颗后,把瓶子放回抽屉。
几分钟后,依靠药物,困意终于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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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点开庭,这个庭是她执业以来开过最久的,一直到晚上八点才结束。
在法庭上,她需要高度集中注意力,和对面的律师唇枪舌战,这让她没有精力想别的事,等到结束,和当事人分开,她踩着高跟鞋往停车场走。
一整天只吃了干面包和矿泉水,她的胃不停地泛酸水,余念看了眼还要走很远的停车场,就近在法院门口的公交车站台坐下,从包里翻出巧克力和剩下的半瓶矿泉水,慢慢地咀嚼着。
巧克力甜腻的味道糊在嗓子眼,她灌了一大口水,从包里翻出手机开机,今天一天,她的手机都是关机状态,
开机后,许多的电话和短信涌了上来。
纪宴行打来三个电话,发了几条短信,她随便翻了翻,给他回了一条:【今天一整天都在开庭,刚结束,回到家再给你回电话。】
她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暂且冷处理吧,毕竟这个婚不是说离就能离的,他们是联姻,中间牵扯了太多利益,尤其是这三年来,纪氏和余氏的合作多如牛毛,利益紧紧地缠在一起。
如果不是实在过不下去,她不愿也不能这么自私,让家人为她的婚姻失败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