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对她来说,浅浅的感情就够了。
她过分的占有欲,在这段婚姻中是不该存在的。
她没有资格干涉他交友。
哪怕那个人喜欢他。
余念看着他,涣散的眼神一点点聚焦。
她艰难的动了动唇,声音苦涩的有些难听:“抱歉,是我幼稚了”
纪宴行的瞳孔剧烈的收缩了下。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余念闭了下眼,无声的扯了下嘴角,“我去洗澡”
洗完澡,余念从浴室出来。
纪宴行不在卧室,她朝阳台瞥了眼,他在阳台上抽烟。
男人双手搭在栏杆上,银色月光自上而下落在他身上,仿佛给他整个人毒伤一层冷色调的光,衬得冷然又淡漠。
身后是繁华奢靡的海港,青白的烟雾笼罩着他的面容,冷白的皮肤被渲染的更加模糊。
孤独又冷漠。
也许他本就是这样的人,身居高位的人,总是冷漠的。
余念一直都相信,不是所有人都有爱人的能力,就连她自己也不是爱意泛滥的性格,她做事也总是在权衡利弊,做不到身心投入,又怎么能强求他呢。
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他的话,并没有任何的错,孟梓云是他的朋友,或许和他有什么交情,如果因为她的不开心,让他们断交的话,未免太强人所难。
他并不喜欢孟梓云,也没有和她做任何亲密的事,余念相信这是实话,他这么骄傲的人,实在没必要在这种事上骗她。
从理智上来说,他这样没有任何的错误,之前和她培养感情也是真心的,所以她没有必要钻牛角尖,那样只会让她自己很累。
想通后,余念深吸一口气,把毛巾扔到椅子上,摸着湿漉漉的头发,去找吹风机。
摸到吹风机那刻,她的眼神有几分涣散,眼前闪过几帧他给她吹头发的画面,眼睫颤了颤,打开吹风机。
她的头发很厚,每次吹头发都是大工程,余念没有耐心吹太久,吹了六成干就关掉吹风,任由它自然风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