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我就可以多一点等待我命中注定的那个人的时光了。哪怕多一天,多一年,我也愿意。”
说到这里,齐妙说不下去了,也许她找不到措辞了,但是我已经知道了她的心意。
夏科洛斯没有说完的话,已经借着齐妙的嘴传递到了我的心中。
每个人的一生中总会有那么一个人,他会让你走出坚守多年也不愿挪步的童年温室,自愿为他开花。
我不知道我的过去,她看不到她的未来。我和夏科洛斯的相遇也许只是一场命运的错逅,但是在错误的时间遇上了对的人,并且留下了蜻蜓点水一样短暂的美妙时光,这一份短短的错逅时光,也许就是一些人愿意用一生去追寻的意义所在吧。
军医悄然走入了房间,窗外的夕阳渐渐沉落,像是熔化的金子熔入都市广厦的尽头,军医拾走了夏科洛斯的婚纱,走到了看护室的隔声窗前,收紧了绣着不规则花朵图案的透明纱帘,火红的霞光影印在白色的纱帘上,红晕扩散开来,在绉褶的切割下层次分明,显得更加朦胧空幻,透过窗帘和窗框的缝隙,我能够看到昏昏沉沉的半轮落日和被落日拉长的楼厦斜影。
军医又踩着平底皮鞋走到了我的面前,他打开了微量输液泵的门盖,然后用特大号容量的针筒抽出了里面的鲜血,放到了一个预先准备好的容器筒中。
那是小葵和夏科洛斯的鲜血。
等到抽干了里面的鲜血后,军医把把盛满了鲜血的容器筒交给了后勤组的人员,他们点了点头,抬着血筒走了。
“我不想继续了。”我看着军医,颤着声说。“我不想再撒谎了。就这样吧,结束吧。”
军医看了我一眼,刻满了道道裂纹的老脸微微抽搐,说道:
“你没有选择,萧先生,因为你已经撒了谎。撒了的谎就像刺进了别人胸腔的剑,不管你是选择继续刺下去,还是收回来,总会伤到一个人的心。”
顿了顿,军医说道:
“而且,你的麻醉药还没有解除,你也离不开这个房间的。继续演下去吧,世界人民需要你这个出色的演员。萧先生。”说完,军医露出一丝自私的笑容,然后他对我道,“时间差不多了,做好准备吧,利维坦已经走来了。”
“小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