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那样恼怒,就连惯来最会讨她欢心的我,也不能平她一二分怒气,跟在卿主左右这么多年,我还从没见过有谁能教她如此失控,小娘子你,可真能耐。”
“卿主……”
重复了一遍这个称呼,泱泱在仅有的记忆里快速搜寻了一番与之相对应的人,思来想去,终不得果。
强忍住肩胛传来的丝丝痛楚,她仰面看着半蹲在咫尺之外的男人,“公子口中的卿主……到底是谁?”
“你得罪了什么人,自个儿不知道?”
“不知。”
“当真不知?”
“当真不知!”
话及此处,男人忽而丧失了交谈的欲望,他缓缓站起身,一脚踹开搁置于旁侧的八角琉璃宫灯,迈开步子走到摆着腊梅花枝的桌案旁坐下,伸手提起青花瓷壶斟满杯盏,嗅着茶香慢悠悠道——
“女贵人吩咐了,要你们好好儿招呼这位小娘子,务必要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这话是对着踩住泱泱肩胛的大汉说的,男人声儿甫落下,一名大汉脚下猛的用力,如同碾杀一只蚂蚁般,在她身上狠狠搓磨。
比先头更加剧烈的疼痛骤然传至每一根神经,泱泱本能的挪动身形想要挣扎,另一名彪形大汉见她反抗,抄起放在旁侧的棍子就往她腰上落下重重一仗,吃此一记,泱泱再也隐忍不住,咬紧牙关闷哼出声。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男人见状,似是不满,撑起眼皮子恹恹瞧着正施暴的大汉,“忘记女贵人说什么了?要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们这般,娇滴滴的小娘子挨不了多久可就要咽气了。”
闻言,执棍的大汉忙将手里棍棒扔开,哈腰望着端坐案前品茗嗅香的男子,极尽谄媚之相,“温玉公子指摘的是,公子您是知道的,我们哥两儿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粗人,要论拳脚上的本事,那一定足足的,可拳脚之外,贵人们喜欢的那些婉转迂回的磨人法子,我们哥两……”
大汉转头看了旁侧同伴一眼,抬起一只手挠了挠后脑勺,为难道,“我们哥两是真的不会。”
被唤做温玉公子的男人放下手中杯盏,露出一副鄙夷神情。
“你们不会可以问我,我教你们呀,诺……”他微微仰起下颌往刑架上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