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学生毫无恭敬可言的质问声从后传来,白清酒下意识皱了皱眉,但他没出声制止。
贵人似动了一下,昏黄的烛光中,他投掷在纱帐上的影子轻轻晃了晃。
一前一后跪在地上的师徒二人屏住呼吸,不约而同的等着纱帐内的贵人开口。
约莫两三息时辰,贵人终于出声,他说:“朕初登大宝那年,不过也就你这般大,小小年纪便有此番见解,很好。”
以“朕”自称是完完全全的坦诚,“很好”二字是实心实意的称赞。
跪在白清酒身后的学生一点一点松开握紧的拳,紧绷的神经松散,悬在嗓子眼处的一颗心也随即跌回胸口。
他将抬起的头再次垫在交叠于地的手背上,朗声道,“洮氏庶子央,叩谢陛下夸奖。”
是了,是洮氏庶子央。
长衡山左辅阁少主公子清酒真真正正的学生,从来就不是大张旗鼓行了拜师宴的洮氏嫡子洮笙,而擎一开始,便是罗姨娘房里那位身份不出挑的庶子——
洮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