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或,假使那日她没那么快放弃,肯继续多跟一段距离,那么……
今时今地也不必在他跟前儿巴巴的问那人在哪儿。
卸去身上的迫人气势,洮松扭头走到那张长方案前,抬手任由指腹毫无章法的游走在花樽铜壁,他勾在指节上的绿碧玺捻珠偶尔撞上古铜花樽,发出清泠泠的脆响。
“你同霜月居丫头们厮混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里,不是都打听清楚了么,”洮松幽幽开口,“那孩子并未供奉在洮氏祠堂,我不曾带她回来。”
前半句落进阿元耳朵里,她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原来从头到尾看似对从庄中而来的她们漠不关心的大家主,暗地里对一切竟都了如指掌。
然而,比一举一动被人监视更让阿元震惊的是洮松那句——
我不曾带她回来。
不曾……带她回来?
阿元疾步向前,直视着中年男人的后脑勺,咬紧牙关一个字一个字问,“泱泱的尸身……到底被你带去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