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他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
认命似的停下所有动作,洸央盯着侧卧在圈椅里一副坐等着瞧好戏模样的儿郎,满目哀戚,“她是……皇后,她是我大煜王朝的皇后娘娘,欢喜,你怎么敢……怎么敢……”
约莫觉得这话好笑,圈椅里的人弯了弯眉眼,“原来驸马都尉知道她是我大煜王朝的皇后娘娘,可既知,当初又是哪来的胆子与陛下的女人暗通款曲?”
最后四个字响在东缉事厂刑房,如同一道平地惊雷,在每个围观的番子心头轰然炸裂。
“你……你……”洸央肉眼可见的慌了,他心虚的觑了眼众人,好半天方憋出一句,“你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低低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欢喜噗哧笑出声,“看来,驸马都尉一点也不了解咱家,咱家从来不胡说八道,还有……”
话及此处,他抿嘴探身,一字一句纠正,“咱家行事,没有敢与不敢,只有想与不想,咱家想教宋芊芊死,她便活不得。”
滔天恨意涌上心头,洸央丧失所有理智如同一只疯狗般厉声咒骂,“欢喜,你这个没根的下贱东西,你不得好死,天道有轮回,且等着吧,迟早有一天,你会为你做下的坏事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许是被没根这两个字刺痛,欢喜眸光骤然一紧,他噙在嘴角的笑意也随之一点一点收敛。
东缉事厂的番子最会察言观色,瞧见自家主子不悦,凑在最前方的黑衣侍从即刻上前,使尽浑身力气狠狠儿扇了洸央一巴掌。
生生受下这一击的驸马都尉脑袋不受控制的歪向一旁,牙齿磕破下唇,有鲜血自他嘴角渗出,缓缓朝下颌淌去。
黑衣侍从甩了甩吃痛的巴掌,用虎口卡住驸马都尉下颌,强行将他歪向一侧的脑袋掰正,出声冷叱,“别以为爬上长公主的床就了不得了,你算个什么玩意,不过是长了副攀龙附凤的好面孔,就凭你,也敢辱我东缉事厂的厂公,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说着,黑衣侍从举起拳头又要往洸央脸上招呼,就在快要砸上的那一刻,欢喜抚平膝上衣袍,漫不尽心的开口,“住手。”
闻言,侍从赶忙将已来不及收回的胳膊偏上几寸,最后,那只拳头擦着驸马都尉的脸颊落在了他身后的木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