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气清光风霁月。
她领着阿娘外出散心,期间,阿娘落后了半步,她回身欲挽着阿娘并肩同行,将一低头,耳边旋即响起阿娘唤阿弟乳名的声音,她闻声抬睑,黑衣蟒袍的绝美少年恰从她眼前疾驰而过。
错身而过的那一瞬,少年策马扬鞭带起的劲风拂动她素衣裙摆,莫名的,心潮在这须臾之间澎湃了起来。
第一次踏进东缉事厂,周槿夕前所未有的忐忑,她怕他岁小的记忆不牢靠把幼年的往事全抛却了,也怕朱雀长街上的匆匆一眼是场错认最后得来他不是她阿弟的结果。
然,当她站在他的值室里,千言万语堵在喉间正为不知开口先说哪一句而揣揣不安时,他却自满案摊开的书卷里抬起头来,望着略显局促的她从容不迫的说——
“十四年了,你终于找到了我,阿姐。”
那是阔别重逢后,他第一次唤他阿姐。
也是阔别重逢后,他唯一一次唤她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