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时候扑进她怀里,仰起头来看着她如英雄行了壮举般极大声的嚷嚷,“阿姐,我尿裤子了。”
周霁月三岁的时候,驻守边疆的叔伯为贺他生辰,特地请旨回了京,推杯换盏的筵席上,叔伯瞧着大快朵颐的周槿夕饶有兴致的说日后要聘她回家做膝下小郎的媳妇儿,说话的人和听话的人全当玩笑谁也没作真,作真的只有寿星。
不足三尺高的糯米团子丢掉啃了一半的鸡腿,跌跌撞撞跑至阿姐身旁,张开双臂如老鹰护小鸡般将阿姐牢牢护在身后,板着一张小脸义正言辞的回绝。
见状,叔伯来了兴致,蹲下身子同小寿星平齐,打趣着道女孩儿家长大了就不兴再和阿爹阿娘住一块了,得嫁人。
嫁不嫁人周霁月唠不懂,可若女孩子长大了不能同阿爹阿娘住,那么阿姐又该住在哪里?
这个问题自脑海生根,周霁月转头盯着自个儿身后仍扒着桌沿胡吃海喝的阿姐,小小心房住进了有生以来的第一个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