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她的话,而是转而问,“那你呢,你冲进雨里,又是在找谁?”
他声音不轻不重不疾不徐,语气亦没有半点波澜起伏,可就是这样云淡风轻的一句问话,却教江江须臾慌了神。
“我……”不想在这最后的一段时间里再将欢喜牵扯进两个人的关系里,江江下意识选择了撒谎,“我没有找谁,只是睡不着,所以来殿心夫人房外转转,听听信,毕竟她落水的时候只有我在跟前儿。”
“没有骗我?”
“没有。”怕露馅,江江着急忙慌的确定。
话音落下,夙淮却没再说话了。
沉默比问询更教人心里没底,江江偏着脑袋吻了吻对方耳鬓,软着嗓子轻声央,“阿九,你信我。”
良久,久到江江以为不会再有回应的时候,身下人方才终于低低“嗯”了一声。
因为视线的偏差,江江只听见了他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那一个字,并未瞧见他倏忽暗沉的眸底。
就像,江江只瞧见了瓢泼大雨中执伞静立的黑衣儿郎,却没瞧出黑衣儿郎当时所执的二十四骨节大伞,和夙淮刚刚塞进她掌心的……
是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