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对方情绪上的转变,江江试探般的问,“怎么了,小鱼,是我……说错话了吗?”
“倘若是谢礼,长姐不必劳烦了。”
“为什么?”
“因为,”清清瘦瘦的少年郎微微仰着头,盯着江江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们是流着半身相同血液的亲姐弟,小弟救长姐理所应当,一家人无需言谢。”
开口说这番话的时候,周霁月一本正经的脸上具是认真,尤其提及“一家人”,他语气更是郑重极了。
江江心头突然暖了一下,就像在池塘里往水底缓缓下坠时,他伸出手拽住她腕骨,顺着掌心流过来的温度全部都涌进了左胸腔。
湿漉漉的雾气在眼眶里蔓延开来,感动的泪水越过眼睫淌下前,已被江江用指腹压出擦净。
“是长姐失言,才不是为了劳什子救命恩,而是,”江江歪着脑袋,笑意盈盈,“为了咱们的手足情深。”
“手足情深……”低低默念了一遍,周霁月终于心满意足的扬起了唇角。
话叙至尾声,江江侧头看了一眼帷幕窗外,略做沉吟后终于开了口,她说——
“外头太吵了,小鱼,教人都散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