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指向自己心口处的匕首上,哑着嗓子道歉,“对不起,阿宁,是我对不起你。”
“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能让我的阿娘活过来吗?”愧疚并未得到谅解,反而激起了更深的愤怒,长公主揪住江江衣领的指尖一点一点用劲儿,同时,她攥着匕首的那只手也加大了下压的力度,“宋熹微,你能吗?”
很奇怪,匕首的尖端划破衣服刺进身体里,温热的鲜血淌出浸湿大片衣襟,江江却感知不到一丝一毫的痛感,她所能觉出的,只有快解脱的畅快。
“阿宁,”江江轻轻握住揪着自个儿衣领的那只手,抬头对上手的主人那双满含戾气的眼眸,“你应该想到的。”
“什……什么?”
“你应该想到,除了欢喜和帝王,我也有要了太后娘娘性命的可能。”
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语响在大理寺牢房,宁长公主握着匕首下压的力度骤然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