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霁月……周霁月。”江江呢喃着这个名字,眼前仿佛起了层层迷雾。
在这间隙,周霁月不动声色的退后一步,他从袖侧掏出一封书信放于石案上,道,“今儿来,是受春朝所托,给姑娘带一封信的,如今信已带到,霁月告辞。”
说着,这个轻易便教三十万周家军换了主的少年权臣,竟逃也似的出了江江落脚的小院,双溪端着茶水从里屋走出来的时候,只能望见周霁月消失在拐角前的最后一片衣角。
案面信封上,拓的是春朝的名,可里头装着的信却是春晚写的。
信中,春晚先报了她的阿兄春朝在会试上得了会元的喜讯,接着又说,礼部尚书看中了春朝的才学,欲在殿试后招其为婿。
因父辈存了这一层意思,尚书之女杜梨小姐特特儿邀了春晚参加今年京都贵女间举办的春日宴,估摸着,一是想与未来夫婿家拉近距离,二是想透过春晚提前瞧一瞧未来夫婿家的涵养仪态。
前朝官员们有官员们互相笼络的方式,后院闺阁贵女们也自有一套贵女们缔交的法子,所谓春日宴,赏春只是名头,宴的是人情世故。